上海浦东,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在这里,有这样一群奋战在未成年人刑事检察岗位的检察官,他们坚守正义、勇于探索、播种希望,挽救了一个又一个“折翼天使”。5月31日上午,“走近一线检察官”微直播活动启动第九站,最高检新闻办公室和上海市检察院共同策划以《浦江畔·未检情》为主题的系列微博发布,带领网友感受来自黄浦江畔的未检情怀。
7点35分,作为浦东新区检察院未检处处长,张宇如同往常一般,早早来到办公室。明天是“六一”儿童节,虽然这是孩子的节日,但对于张宇来说,她的心里也比平日多了几分欣喜,因为她的工作就是保护孩子。在未成年人司法保护的道路上,她已经坚守了整整25年。
张宇开始为一起盗窃案做庭前准备。这起案件的事实和证据都很清楚,17岁的小范也能自愿认罪。张宇将重点放在如何帮助小范认识错误、改过自新上。她仔细翻阅小范的讯问笔录、心理测评结论和社会调查报告,寻找能触动小范内心的突破点。
8点30分,未检处召开检察官联席会议,讨论案件、安排工作。今天的任务比较多,除了开庭等办案工作外,还有看守所亲情会见、组织帮教对象素质拓展、慰问民工子弟学校学生等。张宇处长和叶青、吴华蓉两位副处长各自认领了工作任务,纷纷行动起来。
9点10分,小范盗窃案在浦东新区法院少年庭的圆桌法庭开庭审理,张宇作为公诉人出庭支持公诉。圆桌法庭少了几分传统法庭的肃穆,多了一些特别的温情。小范在圆桌前坐下,看到另一端的父亲,他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经审理,小范被当庭判处缓刑。听了张宇入情入理的法庭教育,小范当场流下悔恨的泪水,他向检察官保证:“我错了,我绝不会再犯,回家后我会听爸妈的话,好好上学。”张宇对小范说:“我们会全程监督你社区矫正的表现,希望你说到做到,别让爱你的人再揪心了!”
9点30分,检察官顾颐蕾打开了上海未检部门自主研发的心理测评系统,对涉嫌抢夺的小章进行测评。结论显示他已有悔罪心理,重犯可能性小,但小章的父亲不愿承担保证责任:“这孩子我不管的,要管你们管!”
待张宇回到单位后,顾颐蕾向其汇报了案情,希望能为小章安排“合适保证人”,让他依法取保候审,免受羁押。考虑到小章涉嫌犯罪有其成长环境因素,将其置于一个健康、温暖的环境中帮教更为合适,张宇当即决定前往彩虹青少年发展中心,委托中心负责人王卉担任小章的“合适保证人”。
与此同时,检察官叶青、顾铭妹和李志强来到看守所,焦急的家长们已等候在门口,一看到检察官,都围了过来。“大家一会儿就能见到孩子了,你们多和孩子说说心里话,也多听听他们的想法。”叶青边叮嘱边带家长们办理手续进入了看守所。亲人相见,彼此都不禁红了眼眶。
11点,顾颐蕾通过电话得知张宇为小章委托好了“合适保证人”,她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但要实现对小章的“教育、感化、挽救”,还必须有好的帮教方案。顾颐蕾和杨博闻经研究讨论,决定从法制教育、心理疏导、亲情感化、技能培训四方面为小章量身定制帮教方案。
11点30分,张宇回到院里,碰上来送锦旗的小俊。小俊因年少时的前科劣迹,屡屡被求职单位拒之门外,生计已成问题。接到求助信后,张宇根据刑事诉讼法关于未成年人犯罪记录封存的规定,帮助他开具了相关证明。今天,张宇得知小俊已经找到工作,由衷地为他高兴。
12点40分,午饭过后,张宇和同事们沿着世纪公园健身步行道一边散步,一边讨论着未检课题组的论文提纲。上海未检有很多创新的工作举措,在实际工作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皆因善于应用理论和实践这两把“利器”,由理论推革新,由实践得真知。
13点,张宇和杨淑红准备询问一起猥亵儿童案的被害人小静。该案犯罪嫌疑人是幼儿园保安,其涉嫌利用职务便利猥亵孩子,至今拒不供述。为了让年幼的小静尽快走出阴霾,询问前,张宇特意邀请心理专家对小静进行心理疏导,并请儿科医生解答了小静母亲的担忧。
13点30分,在布置温馨的未检工作室内,身着便服的张宇和杨淑红轻声地问着小静:“阿姨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在妈妈怀抱中的小静看着亲切的检察官阿姨,乖巧地点了点头。询问结束后,张宇抱着小静,听孩子诉说着心事。
张宇还向小静的母亲介绍了未成年被害人的特殊保护措施,包括法律援助、身体救治、心理抚慰、经济救助等等。具有二级心理咨询师资质的杨淑红提醒妈妈,近期要特别关注孩子的心理状态,同时也要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避免不当言语刺激孩子,影响孩子身心健康。
14点50分,了解到小静案的案发地正是学校,张宇意识到学校管理有漏洞,孩子的自我保护意识也需加强。她在工作手册上记录下加强管理、堵塞漏洞的关键措施,准备向区教育局制发检察建议。“我们要尽一切努力保护孩子!”张宇在笔记最后写道。
15点,吴华蓉和顾颐蕾来到民工子弟学校,将未检处募集和捐赠的“六一”节礼物送给孩子们,并组织他们观看法制微电影。“电影里有检察官阿姨啊!”孩子指着屏幕说。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吴华蓉和顾颐蕾也相顾而笑——守护孩子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幸福!
15点45分,张宇和中致社区服务社的社工们来到浦东三林塘古镇,根据古镇传统习俗,设计了今天特殊的迎“六一”集体矫正活动。被帮教的超超也来了,没想到内向的他竟主动和张宇打招呼,笑容一直挂在脸上。超超还对张宇说:“我报名参加了烘培培训班。下周我生日,请您来吃我做的蛋糕!”
活动中,孩子们与社工、张宇一起拼接七巧板,猜猜什么是“三林老八样”,玩起了“我爱记歌词”。在游戏中孩子们放松了心情,还感受了本地浓郁的传统文化。
16点15分,张宇加入到孩子们的行列,学习起三林传统文化活动——舞龙。在教练的指挥下,大家统一节奏、调整步伐,有序地挥舞起木柄。终于,一条活灵活现的“彩龙”舞动了起来。看着这群孩子的闹腾劲、阳光范儿,张宇觉得多年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
据悉,自2005年以来,浦东新区检察院未检处依托专业社工组织、观护站、观护点、观护基地,一共观护帮教了1100余名涉罪未成年人,其中来沪涉罪未成年人600余人,92%以上都顺利回归社会,至今无一重犯,达到了良好的教育挽救效果。
16点40分,杨淑红、杨博闻与浦东新区公安分局的侦查员一起来到小静遭受猥亵的案发现场,全方位拍摄周围的建筑、绿化等情况,模拟案发时的状态,以审核证据的真实性。“即使犯罪嫌疑人不开口,也有其他证据能查明事实,绝不能让罪犯逍遥法外!”杨淑红对侦查员说。
17点,得知社区矫正少年小田最近有时不接社工电话,张宇在了解具体情况后,特意等小田下班,将其约来司法所进行教育训诫,敲敲警钟。回院的路上,张宇收到小田发来的消息:“张检察官,我已经跟社工老师打过电话了。您到家了吗?路上小心!”张宇看着消息,欣慰地笑了。
据了解,自2015年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工作纳入上海未检监督职能以来,浦东新区检察院指派专人全程跟进未成年人社区矫正,建立矫正档案,参与矫正宣布仪式,制定矫正计划,对违反矫正规定的未成年人进行教育训诫。在浦东矫正的50多个孩子都遵守矫正规定,顺利度过缓刑考验。
18点,张宇和同事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这是他们普通的一天,有劳累有欢笑,有付出有收获。这是张宇25年未检生涯的一个片段,也是全国未检人30年奋斗的一个缩影。时间,带走了全国7000多名未检人青春的岁月,留下了他们对祖国花朵的那份爱心和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