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国家公诉人的身份出席法庭……”这是公诉人响亮的宣言,是捍卫公平正义的呼唤。4月14日上午,“走近一线检察官”微直播活动启动第五站,最高检新闻办公室和河南省检察院共同策划以《与时间赛跑的公诉人》为主题的系列微博发布,用文字和镜头讲述河南省平顶山市检察院公诉一处副处长芦学国的故事。
7点20分,芦学国早早来到了办公室。由于上午要开两个庭,他又温习了一遍需要的卷宗。这是他多年公诉生涯养成的习惯。今天他的儿子要去外地上学了,工作忙碌的他因对儿子照顾不多而充满愧疚。他在电话里告诉妻子中午他会买些鲜虾回家,给孩子包顿最爱吃的虾仁馅饺子。
7点55分,要去吃早饭的芦学国在办公楼下碰到两名案件当事人来找他询问案情进展。耐心解答后,他快步来到食堂,拿了一个馒头加鸡蛋,便与同事李培政匆匆赶往宝丰县法院。
8点40分,第一个要开庭的案件是岳某故意杀人案。公诉席上,一身检察制服的芦学国和李培政从容而自信。在开庭前,他们就案件部分关键信息及庭审策略又作了一番简单的交流。
9点20分,法庭辩论阶段,被告人岳某辩称自己是投案自首。芦学国指出被告人作案后在电话里把杀人一事告诉女儿,并要求女儿给自己找辆摩托车逃走。女儿规劝岳某自首未果,打110报警。前来抓捕的公安干警及其女儿均证实他没有投案自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岳某当庭认罪。
一个案件下来,芦学国已口干舌燥,他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滋润一下喉咙。利用两庭间隔的时间,他向被害人家属交流了案件的最新进展。
10点,芦学国紧接着要开庭的是个二审抗诉庭。被告人辛某等3人非法买卖电雷管125发,被一审法院分别判处1年6个月、1年6个月、1年。经仔细审查、研究、讨论,平顶山市检察院认为此案社会危害性较大,量刑偏轻,依法向法院提出抗诉。由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法庭认为出庭检察员的意见符合案件事实和法律规定,对平顶山市检察院的抗诉意见予以采纳。
庭审结束后,芦学国拿掉眼镜,用力揉了揉充满血丝的双眼。
11点,警车开出法院大门时芦学国的手机响了。“是新华区院小康的电话,咱们得绕个道,有个贩毒案的嫌疑人要求见我。”“芦处,你孩子今天就走了,你中午不回去陪孩子吃饭啊?”李培政在旁边问道。“没事,应该能赶上,工作要紧。”芦学国说。
驱车赶到鲁山县看守所时,康薇和路洋已在看守所门口等候。康薇刚刚获得了“全国未检标兵”称号,路洋则连续两年被评为平顶山市“优秀公诉人”。他们等待芦学国一起提审因涉嫌贩卖毒品罪被羁押的犯罪嫌疑人王某。
11点40分,“这小子吃不成饭了。”换提押证时,看守所民警开玩笑地说。“等等,你说嫌疑人正吃饭呢?那我们晚会儿再来吧,不能因为提审让嫌疑人饿肚子啊,咱得保护他的合法权益。”芦学国对康薇和路洋说。
他们在路边喝了碗羊肉汤后,再次来到看守所。进监区前,芦学国向看守所的一位民警借了两根香烟和打火机。康薇开玩笑地问:“芦处,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芦学国笑着摇摇头:“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12点20分,嫌疑人王某被带到了提讯室。芦学国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借的香烟,递到了王某手中,略显笨拙地为其点燃。“芦检察官,你也问了我这么多次了。要不是冲着你,这事我不会说……”王某供述了案件始末。
提审结束时,芦学国再一次语重心长地劝告王某:“你贩毒又吸毒,对社会尤其是对你的家庭造成了多大伤害啊!要珍惜家庭、珍爱生命,毒瘾必须戒掉。”王某深受感动:“芦检察官,您放心,我一定戒。”走出讯问室,康薇伸出大拇指赞叹:“芦处,牛!”
12点55分,走出看守所的芦学国打开手机,有7个未接来电,都是妻子打来的。芦学国赶紧回电话,但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给妻子发短信:半小时后到家,在楼下等我。回到市院后,芦学国将卷宗放回办公室,出门打车直奔菜市场买了海鲜和草莓。
看到儿子在楼下等他,芦学国知道妻子肯定生气了。心怀愧疚的他欲言又止,拍拍孩子的肩头说:“爸爸还要上班。你长大了,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儿子则默默递给了他一包牛奶。回单位路上,芦学国看着出租车前窗下摆着的一家三口的小玩偶,眼睛湿润了。
14点30分,芦学国陪同平顶山市检察院分管公诉工作的副检察长何欣和检委会专职委员、公诉部门负责人张鹏飞来到培训基地看望、指导参加优秀公诉人比赛的选手。这些年轻人都是从全市公诉部门选拔出的业务尖子。
参赛选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向领导和前辈“取经”的好机会,提出了许多在备赛过程中遇到的问题。芦学国热情地分享了自己参赛及以往庭审的经验,对难点、重点进行了详细讲解。对选手们来说,这些宝贵的经验不只对比赛有用,更是以后从事公诉工作的秘籍。
16点05分,从培训基地出来,警车向光明路派出所疾驰,芦学国他们要去参加近日发生的一起命案的案件讨论会。为了强化有关案件定罪量刑证据的收集、固定、核实,防止冤假错案,平顶山市检察院公诉部门的检察官在案发后第一时间赶到抛尸现场,提前介入、引导侦查。
讨论会上,公安干警通报了案件侦查工作的最新进展。现场的同志们就案件的侦查取证工作展开激烈讨论,对案件定罪量刑的证据进行论证。为了夯实案件证据体系,芦学国建议公安机关对某物证重新进行鉴定。
18点,之前在讨论会期间,芦学国接到了某重大职务犯罪案件关键证人的电话。他终于答应作证了,但要求先和芦学国见面。作为案中犯罪嫌疑人的同事,该证人的证言对案件定罪量刑具有关键性的作用。按照约定的时间地点,芦学国见到了证人。看出他有些紧张,芦学国为他点了一杯咖啡,自己和同事则要了两杯白开水,与证人的交流也逐渐顺畅起来。最后,证人认真地看过谈话笔录后,在上面按下了指印。
18点55分,结束了与证人近一个小时的谈话,芦学国回到院里,正好赶上已经开始的“公诉头脑风暴会”。大家就疑难案件从犯罪构成、证据链条、法律法规等多角度探讨交流。为了不耽误白天工作时间,平顶山市检察院公诉干警选择定期用这种方式在晚上进行集中“充电”。
19点45分,交流结束后,得知芦学国等人没吃晚饭,张鹏飞让人买回了饺子。大家边吃边说笑,一天的紧张情绪缓解许多。芦学国想起和儿子失约包饺子的事,准备打电话道歉时,却看到儿子发来的信息:爸爸,我已到校。妈妈给我做了大虾饺子,我们吃过了,给你留了半锅排。妈妈不生你气了。
20点25分,芦学国伸了伸疲惫的腰,捶了捶酸硬的肩膀,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尽管妻子有过抱怨,但知道芦学国又加班了,还是提前为他备好了晚餐。倦鸟归巢,在那个港湾里,有亲人、有温暖、有牵挂。家人的理解和支持让芦学国洗去了工作的疲惫,注入了全新的能量。